与会代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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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红真
采访对象:沈阳师范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教授季红真
采访人:网站编辑 郭晓舟

沈阳师范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教授季红真在“纪念萧红诞辰百年学术研讨会”中接受本院网站编辑采访。

本站编辑:听说您正在完成一部关于萧红的专著,之前您写过萧红的传记,这部专著是以怎样全新的视角研究萧红的?
季红真:我已经出版了两本关于萧红的传记,还有一本在出版社,暂时没有出版,是面对青少年的,写了8万字,加上我以前写的萧红的传记的文字,加起来要有100多万字了.现在我写的这部是解读萧红,我认为对萧红的研究和评论没有从鉴赏的角度中走出来,我也不是说鉴赏的这个层面不需要或者是不好,但是我希望我的这本书能走出一般鉴赏的这个层面。第一我认为以往萧红的研究和她的生平传记结合得不紧;第二是脱离了她的文学发生的土壤,很多传记涉及到这个方面。例如很多南方人,他没有来到东北,没有体验过冰天雪地,他没来过呼兰,只是从鉴赏的角度来解读萧红。但是我希望能从更深的角度来解读萧红心灵的奥秘。她只有十年的写作时间,三十一岁就去世了,为什么能够影响这么大。古今中外的作家当中,她是现在网上人气最旺的作家,而且每一代人都很欣赏她,后来的人也很欣赏他,现在的80后也都很欣赏她,这是值得大家深思的一个问题,以往萧红总是在意识形态的背景之下被阐释的。我研究过她的很多小说,我感觉她的小说实际上就是在写自己的故事。这本书我就是想运用各种理论来研究她,比如用新历史主义的方法来研究她,她是以什么方式存在于什么样的历史当中。还要借用于民间的历史视角来解读她,这样既不脱离她的创作实际,也符合她世界观的构成。
本站编辑:在您这么多年的学术生涯中,萧红一直是您主要的研究对象之一,是什么让她如此吸引您?
季红真:呵呵,这具有偶然性,我想我和萧红是有缘份的,有很多人做鲁迅,因为鲁迅的作品几乎是那个时代唯一的合法读物,也看不到别的东西,呵呵。上了大学,我们的课程里没有萧红。但是我从小知道她。是我父亲那里知道萧红,他曾是一个文学青年。一个二十多岁的中文系的学生,出于探险式的好奇,读了萧红的《生死场》。当时的感受是惊惧,她把人的生存那么孤决的处境描写得那么淋漓尽致,这在当代文学里是不可想像的,在当代文学中是不能出现这么惨烈悲凉的东西的。以前我看过鲁迅在萧红的序中写到她的作品“力透纸背”,这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,我当时很好奇,就想怎么就“力透纸背”呢,于是读了萧红的《生死场》,感觉到确实是鲜血淋淋地力透纸背。我读《生死场》的时候23岁,正是萧红写作《生死场》的时候。我的生命一片空白,而萧红已经经历两个男人,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,经历了一个女人全部的生命过程和可能的最大悲痛。到我读研究生的时候,《呼兰河传》就出版了,我一下就被萧红的才情所折服。随着结婚生孩子、经历生存压力,对萧红的体会越来越深。我写的第一本萧红传,我称她为我的姐妹,我认为她是我的姐妹,虽然她经历的痛苦我没有经历过,但是作为女人,她所承受的痛苦我都能体会。她把现代主义两个最基本的主题,一个是衰败,一个是死亡,表现得饱满充分,一开始就进入了人类最前卫的思想艺术潮流。后来出版社有人约我写萧红传,于是我为了做这个选题,我就要充分的查找资料,这要感谢呼兰、哈尔滨、黑龙江和全国各地几代的学者,做的大量深入调查、研究,大量细致的工作,包括她的后人、家人都做了很多工作,我感觉我应该还原一个真实的萧红,还原她所处时代真实历史的情境,百分之百不可能,但是我至少要努力接近她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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